双子神粉,CP洁癖睡死可逆不拆不拆不拆。过期安利地下储藏室。
放飞自我,世界如此美好。

【GGAD】最后的先知(一)

实在手痒想开坑……

Summary:总之就是烂大街又乐此不疲的那种“格林德沃预见了邓布利多之死后越狱,拯救原著各种悲剧、夫夫团聚HE、联手暴打伏地魔”的套路故事。


第一章:他在大鱼腹中

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月亮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移动,高悬在漆黑的万古虚空之中。它带着寰宇特有的冷漠,散发无知无觉的青白光芒,照向整片大地。既在热闹繁华处,也在这飞鸟绝迹的高山荒野。

寒冷如刀的狂风卷着漫天雪花,在苍贫山峦间呼啸,寂静而又肃杀。山巅的雪光与阴影之间,矗立着一座几乎与其融为一体的岩石城堡。这人工造物如此整齐而阴郁森严,又带着一种令人惊叹的巧夺天工与磅礴力量感。它犹如一顶王冠,巍峨高贵地戴在群山绝顶处,仿佛阿尔卑斯山脉的象征与威仪的化身。

然而,这座看起来就像自传说中走来、充满无数书卷故事的卓越城堡,只是孤零零地坐落在连绵百里荒无人烟的雪脉深山之中,唯有携裹着不化雪花的猎猎山岚在空气中舞动。那宏伟刚强、骄矜如君主的风格,便不免只是向虚空抛掷,发号施令。于是它不得不做出一幅人民离散、失去国土,被放逐至荒野的流亡样子来。

这也确乎是它的故事。

 

冰霜一样寒彻的月光遍照在这片孤独萧瑟的地域上,跟数十年前从城堡里那精巧巨大的巴卡拉水晶落地窗照进来的一模一样。那时,它就像一个年富力强、生命旺盛的机体,美丽威严,无所不备。许许多多人曾充满闪耀的希望与活力,为着那个共同的高尚信念在这里相聚,立誓要重塑一个崭新的世界。它们是它流淌的温热血液,卓显它的骄傲灵魂。

石头是不朽的。如此深信的罗马人用它创造了永恒之城——罗马。但失去血液与灵魂、无人打理的城堡几乎确实可以说死去了。曾经生机烂漫的玫瑰园只剩下枯干的荆棘缠绕,宛如童话里被诅咒的睡美人世界,陷入永恒死寂。城堡内部那些无限荣光的装饰与摆设也尽数被除去,空空荡荡,露出粗糙石头的本质,冰凉灰暗,像总处于幽晦的阴影之中,是夜晚那些形体如同记忆一样古久模糊的幽灵,属于冥间。

它曾经声名远扬,被一部分人疯狂地爱着,又被另一部分人深刻畏惧。而不管或好或坏,它如此震耳欲聋,总能在众人心中激荡起强烈回响。它是目光聚焦的世界舞台中心,从这里散发着操纵局势的命运丝线,风呼云应,上演着一幕幕起落戏剧。

直至最终审判的重锤砸下,一切尘埃落定,定格为凝固的空白时间。

然后,声名不过为书于水上之物,潮水褪去,只剩下遗忘。

 

他们将野兽困于生出它的巢穴,成为它的牢笼与归所。

起先没人相信他能被困住。他岂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么。他们充满警惕、极尽所能地设下重重障碍和咒语,却又几乎绝望地等待靴子落下,等待着他又一次越狱的消息,轻易如活人越过墓碑。

但那曾经席卷了整个巫师界的狂潮洪流却似乎真的就此戛然而止了。陆陆续续还有些人来这里,或是为抗议对罪犯仅仅被监禁的宽容待遇,或者忠心的信徒想要救出他们的领袖,还有些收拾残局的冗余事务,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过都是些翻不起浪花的余波。

那个人还活着,却像早已死去,死在那场传奇决斗中。

 

时间使一切可涂饰的鲜活颜色淡去,现实成为历史,被抛在身后渐行渐远,为新生占据注意力。看守的警惕在等待中麻木,并逐渐将其遗忘。起先他们日日夜夜地巡逻,严丝合缝地不松懈,生怕囚犯抓住一丝破绽便脱笼而出。他们如此畏惧那个一日之间就从天上堕到深坑里的骄傲魔王,来这里的人都是被强行摊派了命令,哪怕任务只是远远地查探动静。

后来他们就松懈了,偶尔偷懒,并在没有得到教训和惩罚后变为经常性的,直至最后成为日常。漫长时光过去,什么震慑的威力都被消磨光了。他们逐步撤离,只把这当作打发时间的工作。最后,他们干脆将此处当作无人之地,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看,你就是如此,又渺小,又微不足道。

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最终都归于虚空,不过捕风。

哪怕你甚至还活着,活生生地被人遗忘。

在城堡最高的塔楼中,在那极小的幽闭房间中。

厚重墙壁只有一道甚至不能称为窗的狭窄缝隙,透入外来的寒风与冰雪的气息,一缕光。它像濒死者的稻草,沙漠旅人的壶底残水,掐住喉咙窒息时的微些空气,叫人眼见曾经如此普遍的东西变为渴求不得的珍贵。

这是一种简单有效、在漫长枯燥的时光中消磨意志的刑罚。

就在这里。

 

你曾悦纳如燃的繁华,珍惜自己闪亮羽毛,骄傲如开屏的华贵孔雀。

你曾厌恶拘束,你需求的翱翔自由如此广阔,是万国的尺度。

 

但如今,你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你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

你不过是果壳中皱缩枯萎的仁,在无人在意的阴影里独自枯干。

 

只有黑夜和白昼不变地轮换,这比梭更快的日子,都消耗在无指望中。

你竟何躺卧于尘埃中,如长眠的死人,白白将光阴抛掷,厌弃性命。

封在石头里的拉撒路尚且能被唤醒,你却活着如行尸。

你的精纯智慧,你如银子般的言语呢。那深邃到无法查探边缘的灵魂,难道要就此与死物同朽么。

 

在万物沉睡、冰冷无生机的夜梦之中,你的心与思想是否也像清醒时一样死寂。在那私人的隐秘之中,运行着什么样的机关,能否窥见无澜死水下的真实呢。

 

亘古不变的月光无动于衷地照进缝隙,在黑暗里映亮一条银色光带,显得朦胧而神秘莫测。人们总以为有一种规律令万事万物相互牵连,宇宙在天上运行的秩序也在地上映射执行,他们将其称为命运。

随着时间过去,光带缓缓游过房间,绵延过墙面、窄小的床铺、肮脏薄毯、骷髅似的人脸上,投射到他紧闭的眼中,像为他擦亮灵。

于是那苍白的光也照耀进他黑暗的梦中。在那水晶般闪亮的遗忘苍白中,新的图景出现了,有人说了些什么。其中一句话深深地印进了他的心里,激动他,如同教堂惊飞鸽子的洪亮钟声。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狭缝中的月亮正像一只冷漠奇异的眼,与他静默地对视。

预兆。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第一次遇到时那样,不可言说的感受流淌过全身,他如此清楚地明白。

他是特殊的。

在这个世界上,他有某种天命,被赋予要完成的责任。

 

注:本章节名可能有点晦涩难解,典故来自旧约的先知约拿。神叫他去告诉尼尼微人,他们犯下罪恶,将受神罚。约拿一听,立刻卷包袱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跑路。可能因为他讨厌尼尼微人,不想给他们免灾的机会,又或说可能约拿认为跟他们讲了,他们就赎罪了,最终神不降罚,反而自己倒霉会被当成假先知。然后约拿坐船逃到海上,狂风暴雨,大家都在祷告,问为啥会这样呢。约拿安然地躺船底睡觉,最后实在装死不成,只好说,是我的问题,你们把我扔海里就行。众人起先不愿意,后来快翻船了没办法把约拿丢海里。风暴立刻平息了。约拿被大鱼吞到了腹中,约拿经过这一连串的又跑路又装死又宁可淹死的叛逆,在生死之间的鱼腹里冷静了三天后,终于向神祷告,于是又被吐出来,被拎过去给尼尼微人宣旨了。

放到这里就是说,GG想通了出来就又要搞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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